記得好久好久以前,霹靂有出過一本書《素還真的謀略學》,那時我還年少,現在回想起來內容已遺忘許多,卻得到一個到現在依然這樣認為的結論──素還真活得好累。
不是說他很辛苦,而是一個人的腦子竟然可以轉著這麼多心思,腦細胞應該死掉很多。
我喜歡嚷嚷,喜歡拉著好友隨便唸,喜歡兩袖清風的自在自得。
本質上,我依然是那個不愛動腦筋耗心思講話的自己。
但腦細胞依然死去不少,因為長大。
在瘋狂沉迷於布袋戲的那段歲月裡,總會自動自發編織起許多幻夢,年少時期的幻想繽紛美麗,燦若朝陽;反觀現在,夢想愈美,我的思考就愈煞風景,總是覺得自己大概是那種過場不到10秒鐘就會糊里糊塗被主角群作掉的路人甲。
幻想是有趣的,不過出現這種幻想就很爆笑了。
剛出現於琉璃仙境外想見識清香白蓮的高雅風采→前來找素賢人麻煩的魔兵鬼卒大量出現→我還沒講上一個字就被某個陣前小兵給隨手秒殺掉→直接END
咳咳,這種幻想太過惡搞。
所以,我筆下關於第一人稱的作品愈來愈稀少,年紀愈長,愈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讓那個「我」在出場10秒不到的時間內瞬死。但我一直都深愛著這種幻夢,它依然在我的內心深處沉睡著。
該怎麼說呢?就像《尼羅河女兒》在許多婆婆媽媽心裡所殘留的印象一樣,那是屬於少女的美麗童話,幾乎就像永恆不滅的烙印,鏤刻在眾多少女的心房。
當年呀,多麼美麗浪漫的當年。
──霸道執著的曼菲士,深情似海的伊茲密,一幕又一幕環繞在我見猶憐的凱羅爾身邊,一場穿梭古今的絢爛,那是相遇於古埃及的美麗神話。
曼菲士、凱羅爾、伊茲密三人交織而成的世界,無人能及。直到現在我依然如此覺得,同樣性質的兩大男主角──論霸道論執著,以曼菲士為最;論深情論不悔,以伊茲密為王道。
順道一提,我是伊茲密王子這一派的。(謝謝!請幫我灑花)
可是,老實說,這部漫畫還是很可怕的。裡頭有太多男性對女性的霸王硬上弓、強吻、強佔、強迫──咳,不鼓勵。
但是那種愛得天崩地裂、波濤洶湧──海想枯枯不了,石想爛爛不掉的愛情到現在依然驚人,也依然被我視為這類故事中的王者。細川智榮子老師筆下故事──強者如斯,後人難及。
嚴格說來,我不夠浪漫,也不夠實際。
我愛撒嬌,也愛依賴人。
我愛碎碎唸,不喜歡聽千篇一律,讓我反覆勸慰卻依然無用的抱怨。
我很感性,卻總是縛起自己理智,只有少數友人見著我愁眉苦臉哇哇亂叫的模樣(咳,委屈妳們了),但我一直都喜歡那個不動腦筋,有話就對好友亂噴亂炸的自己,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心機(喂,這不是鼓勵妳們把我賣掉,我會先下手為強←大誤)。
我,就像徘徊在一種奇怪的邊界地帶,沒有往前跨出一步,也不曾往後倒退半步。直到1998年任賢齊唱了一首「任逍遙」之後,我恍悟,就是那句「隨風飄飄天地任逍遙」啊!
或許,這就是我人生想要的自在。
二十年後我依然能保有這份自在嗎?我希望可以。
如果說,我能活久一些,四十年後依然有著當年的純粹,我想我會很高興。不論經過多少風雨,不論歷經多少人生摧折。
●任逍遙
作詞:小蟲╱作曲:小蟲/主唱:任賢齊
讓我悲也好 讓我悔也好
恨蒼天妳都不明瞭 讓我苦也好
讓我累也好 隨風飄飄天地任逍遙
英雄不怕出身太淡薄 有志氣高哪天也驕傲
就為一個緣字情難了 一生一世想捕捕不牢
相愛深深天都看不到 恩怨世世代代心頭燒
有愛有心不能活到老 叫我怎能忘記妳的好
讓我悲也好 讓我悔也好
恨蒼天妳都不明瞭 讓我苦也好
讓我累也好 讓我天天看到她的笑
讓我醉也好 讓我睡也好
把愁情煩事都忘了 讓我對也好
讓我錯也好 隨風飄飄天地任逍遙
2008.01.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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