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狩獵、一起分享心得,他們成了最佳戰友。

  不管隊伍上有多少來來去去的夥伴,派奎幾乎養成了丹薇朵不在就不願出團的習慣,到後來她若沒空一起狩獵,他也乾脆不練功了。

  這種情形讓阿爾達大感吃不消。

  「她真的有你說得那麼好嗎?」阿爾達不太相信,幾回組隊,他沒見著那位傳說中的半精靈少女,倒是瞧足了派奎拉長的臭臉。

  硬拉著派奎上戰場的結果,就是他得承受這泰坦戰士的濃重殺氣,若不是相處已久,他很可能會被派奎劈成兩半。

  泰坦男人的一刀,即使他穿著堅硬無比的盔甲,也會禁受不住。

  「她是最好的。」揮舞的巨刃逼退了怪物,派奎沒好氣地回應著。

  「有比我們活潑的蒂芙好嗎?」他指指隊上的治療師少女。

  派奎瞪他一眼。

  「不一樣啦!」雖然他很想說,丹薇朵的技術是蒂芙比不上的,不過傷人心的話他說不出來。老實說,蒂芙也是很可愛的女孩子,就是迷糊了點,反應過差,不過阿爾達喜歡就好,他幹嘛當破壞氣氛的兇手。

  泰坦男人可不是只有四肢發達而已,那是外界錯誤的觀點。阿爾達喜歡蒂芙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,讓蒂芙難過,阿爾達也會難過的。

  瞥眼見到蒂芙愉快的笑容,再想想她剛剛又慢了好幾拍的治癒魔法,派奎只能自己偷偷嘆氣。

  還好他身上的回復藥水帶了不少,加上阿爾達也是難得的優秀騎士,這次狩獵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。

  不過丹薇朵這幾天上哪去了?怎麼找都找不到她……

  「阿爾達!我找到了、我找到了!兇手在打血腥妖鳥!」一名騎士跌跌撞撞地衝到這間貝肯獸人隊長房,後頭還帶著一票貝肯獸人兵士、鬥士。

  一陣手忙腳亂的混亂過後,派奎跟阿爾達才勉強將局面控制住,慌亂的蒂芙則是不停的施放全體治癒,好幾回都忘了只有阿爾達受到攻擊而已。

  「吉列,你說你找到上次殺你的兇手了?」阿爾達回身擊倒偷襲隊上法師的獸人斧手,終於有空閒開口詢問。

  遭人狙殺,重傷垂危的結果往往是要付出一些珍貴代價,向創造之力換取再度健康的一切,能力愈強者代價愈重,直至無力換取,回歸塵土。

  這是神給他們的考驗,也是沉苛的試鍊,希望他們為了彼此而珍惜生命,卻在人們的野心中化為自相殘殺。

  人們痛恨這種行為,卻逃避不了慾望的糾纏。漸漸地,人們對這些事習以為常,但受創的怨恨及詛咒卻累積出神秘的負面咒術,雙手染血者必遭咒術纏身,除非他以同等代價換取自身的潔淨──

  「哼,以為躲在沒人的地方我就找不到了嗎?走!阿爾達,趁對方現在還沾染著邪惡的血腥詛咒,我們去報仇!」吉列高舉手上的長劍,大聲宣告,怨恨的神情就像毒蛇一般,恨不得將對方一口斃命。

  派奎皺了皺眉頭。

  阿爾達拍拍派奎的肩背,神色凝重。

  「吉列與我同為騎士團的一份子,他受到恥辱,我是一定要幫他洗清的,來幫忙吧!派奎,邪惡的兇手就該有人去制裁──」

  派奎瞇起眼,其實他跟阿爾達的交情也不淺,於情於理,他都會給予協助。

  只是那個叫吉列的,惡毒的神情讓他非常不喜歡。

  蛇一般的表情……連沉睡女神那種蘿蔔怪都比他好看得多。

  見到阿爾達眼中透著希冀,他只好點頭答應。

  只是將狩獵的對象從貝肯獸人換成血腥的兇手而已。

  出了普羅坎神殿,大家重新組隊後,便沿著左方的戈壁行動,一路奔往兇手的所在地。

  「對方都藉著沙壁的掩護狩獵血腥妖鳥,那是個轉角,只要趁對方專心攻擊血腥妖鳥的同時,那個轉角反而會成為我們最好的掩護!我們就從那邊下手!」吉列低聲叫喊著,臉上是滿滿的仇恨。

  那個樣貌,似乎扭曲了吉列原本的英挺。

  阿爾達轉頭以眼神詢問派奎,見他頷首,自己也就安心了。

  「這裡、這裡……」吉列利用隊伍傳音術對大家招手示意。

  前方轉角偶有紅影晃動,應是那名因血腥詛咒而散發紅芒的兇手。

  見大家集聚好了,吉列便佈下計劃。「我跟阿爾達的攻擊力還太弱,狙殺就是要快、準、狠,法師娜娜的攻擊力雖強,只要被反擊就完了,蒂芙的能力尚未完全,看來看去就只有派奎可以狙殺對方了。」說完,輕輕推了阿爾達一下,示意他去勸說。

  阿爾達臉上有些不自在,怎麼反而要派奎獨自上場?

  看出阿爾達的掙扎,派奎倒無所謂,沾染血腥者本身也會有被仇家追殺的心理準備,只是這名兇手要面對的不是正牌仇人,而是打手。

  「沒關係。」派奎悄悄對阿爾達私人傳音,就當做是幫阿爾達的忙吧。

  握緊巨刃,派奎隱伏在沙壁的轉角上,黃沙的灼熱感讓他瞇起了眼。





  ﹝待續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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